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!眼前的那属于天堂的圣光渐渐消失,一同消失的还有爱人的身影,我呼喊着想要留住,哪怕再多一秒,可终究还是化成一片黑暗。

我闭上了眼睛,什么都看不见,唯一能感觉到的,就是怀中抱着的身体,可原本的温热正在渐渐消散,我抱的很紧,试图留住正在消逝的温度,可她却越来越冷,真的无能为力了,真的……。

恍惚中,我感到有人在拉扯着我的身体,有人想从我怀中把她夺走,不行,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她,所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护她的身体,终于,那些人好像放弃了,而我也在那一刻失去了意识。

我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,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着出口,在这个除了黑暗和冰冷之外再无其他的深渊中,我感受到恐惧,害怕,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蹲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
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,我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度,在没有一点希望的黑暗中,我想起了那一束圣光,那里是通往天堂的路,充满光明,而这里有的,只是无尽的黑暗,也许这就是地狱吧。

不知多了多久,我终于从黑暗中醒来,睁开双眼,目光空洞无神,我想要做点什么,记起点什么,可大脑就像停止工作了一样,一片空白,什么都没有,甚至连伤心,仇恨,欢乐,一切的喜怒哀乐,悲欢离合,都不知道了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躺着还是坐着,但我感觉很冷,怀里就像抱着一块冰,很快我的身边就围了一群人,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,那些脸庞很熟悉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,或者说不愿想起。

他们全都一脸震惊的表情,不知道在呼喊些什么,我听不懂也不想听,可他们越来越过分,竟然上前拉我的手,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反抗,可他们力气很大,我挣不过,终究还是松了手,然后,我看到他们抬走了我怀里抱着的人,一个面无血色,惨白惨白的人脸。

不知为什么,我看的非常清楚,那是我的妻子,忽然,我的脑袋像爆炸了一般传来一阵剧痛,随后无数的片段闪过,我想发疯了一样嘶吼着像野兽一样扑过去,想要把妻子抢回来。

我拼命的捶打那些挡在面前的人,惨嚎着疯狂的挥舞拳头,他们只是低档却没有还手,我打的他们吐血,打的他们头破血流,可那些人还是挡在我面前,直到我筋疲力尽扑到在地。

片刻之后,一双手扶住我的肩膀,我想都没想一拳打了过去,她轻轻一闪便躲开了,随后反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,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让我清醒了一点。

她提着我的衣领,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进了卫生间,然后拎着我的头狠狠的按进水盆里,我拼命的挣扎却挣脱不了她铁钳般的手,直到快要窒息,她才松开我的头发。

我趴在洗漱台上,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慢慢滑落,我感觉很冷,慢慢爬到墙角,双手抱着肩膀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
水滴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,她蹲在我面前,一句话也不说,我慢慢抬起头,终于看清了那张脸,一半天使,一半魔鬼,一些片段涌入脑海,渐渐拼凑成完整的回忆,我记得了这个人,我的副队长,代号潘多拉。

这也意味着,我恢复了意识,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,生不如死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,眼泪流过干裂的嘴唇,在无限悲伤中,我泣不成声。

潘多拉几次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,她站起身慢慢退了出去,我独自一人坐在湿漉漉的卫生间里,痛苦不堪。

三天,整整三天,我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里面,甚至连姿势都没换过,哭干了一生的眼泪,经历了一生的痛苦,此时的我是真正的心如死灰,生无可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