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帮你,”如诗亲切地说,“只要你告诉我破坏婚宴的真正原因。”

“原因?”洪音音的笑容苦涩,“因为我恨他!”她的眼中满是痛苦,“他那样的抛弃了我,我心中不服!”

如诗轻轻地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:“难道在婚宴上闹一场、自杀一次就可以报复他了吗?而且既牺牲了自己的颜面,又牺牲了孩子。布英,你绝不是这么愚蠢的人,或者你的目的并不在于普凡,而是为了让普家和唯家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。”

洪音音怔住。

林如诗静静地说:

“你五年前来到芙蓉小城,唯家收留了你,把你放在身边,你经常往返于唯家和普家,一来二去,你既了解了唯家也熟悉了普家。可是半年前,你忽然改头换面,换做洪一忠的义女,改名洪音音。”

冰冷的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沁进来。

透明的吊瓶中,盐水滴的正有规则,滴啪滴啪的轻响。

病床上白色的软被,衬得洪音音的面孔分外的苍白,黑幽幽的两只大眼睛空洞而无神:“你?......”

“这是小蝶搜得的你的资料,”如诗淡笑,“可以告诉我,在你往返于普家和唯家之间,忽然把你转入洪家的那个人是谁吗?”

洪音音的嘴唇骤然煞白。

如诗关掉烧开的水,蒸气熏红了她晶莹的面孔:“他的名字是不是叫胡三刀?”布英抬眼,瞅着林如诗,“你在婚礼上出现恐怕也是精心安排的吧?”

洪音音闭上眼睛,睫毛在疲弱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青黑幽亮。

“告诉我,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

洪音音冷冷地笑着:“我已经失败了。即使你放了我,他们也不会放过我。自从我进去那一刻,就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