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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场里已经挤满了人,大部分的狩猎者都回来了,正在排队,等待官员着清点数目,以便排定名次。

李弘冀骑在战马上,得意忘形,他在这段时间内总共射死了五只野兔,两只山鸡,此外还十分幸运地抓到了两只成年的鹿,收获不小。放眼看去,没有人比他多,这个第一拿定了。

几个精壮汉子看着李弘冀,敢怒不敢言,其中一人更为十分愤怒,他好不容易射杀了一只鹿,却被李弘冀仗着身份抢走,怎能不生气?可是李弘冀毕竟是皇子,没有人敢得罪他。

当杨琏出现在李弘冀不远处的时候,李弘冀笑了,杨琏双手空空,骑在战马上似乎很是惆怅,当杨琏进过李弘冀身边的时候,李弘冀也忍不住出言讥讽,道:“杨琏,你看起来没有收获啊,本公这里还有几只野鸡,不如就送给你罢。”

“看来杨指挥只适合配野鸡啊。”李弘冀身边的一人讥讽道,杨琏看了他一眼,并不认识。

杨琏笑了笑,懒得理他们。那人见杨琏不说话,气焰更加嚣张,道:“杨指挥不说话,是高傲还是无颜见人?”说着,挡在杨琏面前,非常得意。

“好狗不挡路。”杨琏淡淡的道。

“你说谁是狗?”那人大怒。

“谁挡我路便是狗,而且还是最为低贱的野狗。”杨琏眉毛挑起,毫不畏惧地看着此人。

“杨琏,听说你在常州一战,立功不小。你敢与我一战,看看谁更厉害吗?”那人又道。

“你是何人?”杨琏问道。

那人神色一滞,还是自我介绍道:“我乃神卫军都虞侯朱令赟。”

“请恕杨琏孤陋寡闻,这朱令什么来着?我并不认识也不想认识。”杨琏冷笑一声,拨马转过一边就要走。

朱令赟再度挡在杨琏面前,道:“杨琏你欺人太甚!”

“欺你又如何?!”杨琏话音刚落,“锵!”的一声,手中长刀已经拔出,电光火石间,架在了朱令赟的脖子上。

朱令赟吃了一惊,杨琏的动作好快,刚才他见杨琏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,因此放松了警惕,想不到杨琏一言不合,拔刀就上。朱令赟脖子一片冰冷,当下不敢再多言,生恐杨琏这个愣头青真的杀了自己。就算他不动手,苦头总是要吃的。

“你的话真多。”杨琏淡淡的道,十分认真地看着他,道:“可惜你的本事没有能耐强。”

朱令赟求救地看了李弘冀一眼,希望李弘冀能帮他说话,但李弘冀见朱令赟如此丢人,冷哼一声离开。

杨琏收回了长刀,呵呵一笑,道:“一条狗也要跟对主人,不然可没有饭吃。”说着,扬长而去。朱令赟看着杨琏离去的背影,目光阴冷,这个仇一定要报。

杨琏安静地排着队,怀柔郡主就没有那么安静了,带着侍卫,扛着小鹿、羊,弄得鸡犬不宁。

齐王李景遂带着人在点数,看见杨琏过来,不觉有些奇怪,杨琏没有带猎物,难道说他什么也没有抓到?不过随后便看见了怀柔郡主带着侍卫,横冲直撞地过来,还带着不少猎物,李景遂松了一口气,看来猎物被怀柔郡主拿着。

一个个的清点,足足花费了大半个时辰,猎物清点了之后,就被收了起来,晚餐就吃它。辎重营的士兵将羊、鹿拖下去杀了洗净,割成肉块,或煮或烧,都是可以的。

李弘冀的猎物在众多的狩猎者中,算是很突出的,但比起怀柔郡主还要差一些。其实钟山里猎物不少,可是齐王李景遂的那一通鼓吓跑了不少动物,狩猎者又都在狩猎场的外围,人多动物少,分下来就不多了,还有不少人双手空空呢。

杨琏这种肯花时间翻越几道山脊,避开大多数人的狩猎者,当真是少之又少。

齐王李景遂准备要将怀柔郡主名下的猎物挂到杨琏名下,在他看来,怀柔又不会射箭怎么可能狩猎?就算不是杨琏的,也是这些侍卫杀的。还不如给杨琏。

“父王,这些都是我的。”怀柔郡主很是激动。

“你的?”李景遂很是疑惑地看了杨琏一眼。

杨琏点点头,道:“的确是郡主的。”

怀柔郡主得意地抬起头,胸脯挺得高高的,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,四周的汉子都看直了眼,李景遂冷哼了一声,附近数人忙逃开了。

“那你的呢?”齐王李景遂觉得不合理啊,杨琏与怀柔出去打猎,怀柔有了这么多猎物,杨琏根本不可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