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,但在李弘冀的心中,却代表着耻辱。输了,居然输了?李弘冀自认为武功不错,在偌大的燕王府,他可是最厉害的,不少侍卫都打不过他。这一战,他用尽了全力,居然输了?

这个时候的李弘冀觉得小腹很疼,他用手捂着小腹,脸上很痛苦,杨琏这一脚实在是太狠,差一点就踢中他的命根子,让他痛不欲生。

“怎么,还不想认输?”杨琏见李弘冀不说话,心中猜到几分,但却故意如此说,刺激着李弘冀。杨琏将已经满是缺口的长刀收回,笑道:“你若不服,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!”

“去拿起你的兵刃,本将奉陪到底,一直要打到你服为止。”杨琏又道。

这段时间,李弘冀疼得说不出话来,杨琏的讥讽让他心中恼怒,他有心想要与杨琏再搏杀一场,但他知道,现在的他情况非常糟糕,绝对不是杨琏的对手。

杨琏见他半响不说话,冷笑了一声,道:“既然燕王认输,本将想这场决斗可以结束了。你输了,东平公!”杨琏哈哈一笑,喊起了李弘冀以前的封号。

李弘冀脸色是又青又紫,见杨琏走了,慢慢捂着肚子站了起来,朱令赟忙奔上来,扶着李弘冀,道:“燕王。”

李弘冀没有说话,好半响这才缓过气来,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在二十多步外的杨琏。杨琏正与林仁肇说着话,而曾忆龄则在一旁,一副关心的模样。

距离不远,曾忆龄的笑声传来,令李弘冀更加愤怒,他忽然发现朱令赟身上配着一把腰刀,他鼓足了力气,突然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朱令赟的腰间拔出了腰刀,然后迅速朝着杨琏掷了过去。

杨琏正与林仁肇说话,突然,曾忆龄一声惊呼,指着前方。

杨琏顿时感觉到不妙,他正要回头,陈铁已经从一旁冲了出来,手中迅速拔出利刃,一刀将飞来的腰刀斩落在地。

“铛!”一声巨响之后,腰刀不甘心地在地上蹦跶了几下,这才死了一般躺在地上。

杨琏回过头,不用多想,这柄腰刀肯定是李弘冀扔出来的,当即目光阴冷地看着李弘冀,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意。

不等杨琏说话,陈铁已经提着长刀奔了过去,到了李弘冀身边,厉声大喝,道:“李弘冀,你还要不要脸?!”

朱令赟挡在李弘冀面前,倒是颇为冷静沉着,道:“陈铁,你胆敢对燕王无礼?”

“什么燕王,愿赌服输,如今他已经不是燕王,而是东平公!”陈铁也不甘示弱。

朱令赟哈哈大笑了两声,拱拱手,道:“陈铁,燕王乃是陛下亲封,岂能说丢就丢?”

“嘿嘿,人不要脸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陈铁不屑地看了李弘冀一眼。

杨琏慢慢走了过来,这让燕王府的侍卫们很是紧张,他们迅速集结在一起,警惕地看着杨琏。杨琏在离李弘冀有数步的地方停下,眯起眼睛打量着脸色依旧不好看的李弘冀,冷笑了一声,道:“燕王,你暗箭伤人,还真是有出息。我若是你,就在地上挖个坑,把自己给埋了。”

李弘冀的胸膛激烈起伏着,鼻翼也在猛烈抽动,他阴冷地看了杨琏一眼,忽然下定了决心。刚才丢了颜面,这不要紧,只要杀了杨琏,木已成舟,谁敢说他不是?

“杀杨琏者,赏千金!”李弘冀咬着牙,缓慢而又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
杨琏死死地看着他,笑道:“你确定要这样做?”

“杀了你,一了百了,再无烦恼!”李弘冀沉声,同时警惕了后退了几步,躲在了侍卫的身后。

陈铁长刀横在胸前,厉声喝道:“谁敢上来,老子先宰了他喂狗!”

侍卫被陈铁的一脸凶色所惧,顿时有些畏惧起来。

李弘冀砍在眼中,喝道:“他们就区区数人,杀了他们,本王的许诺绝不会少。”

有钱能使鬼推磨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数名侍卫听了,当即拔出腰刀围了上来。

杨琏后退了两步,笑道:“李弘冀,你这是要仗着人多?”

“仗着人多又能如何?你再踢我一脚试试!”李弘冀叫嚣。

“好,那我们就比人多。”杨琏鼓鼓掌,顿时,人群里跑出不少士兵,他们虽然没有身着铠甲,但脸上的彪悍之色足以让人畏惧。他们手中都拿着哨棒,逐渐围了上来。

朱令赟略略一看,这些人至少有五十多人,而燕王带来的侍卫却只有十几人,顿时人数处于劣势。

李弘冀也看出了不妥之处,顿时觉得头大,刚才被气晕了,居然忘记林仁肇、陈铁带了不少禁卫军士兵赶来助阵。但这个时候,他自然是不肯落了下风,便脸红脖子粗地吼道:“孤乃堂堂燕王,乃是天子所赐,你们谁敢上来,我灭他满门。”

“燕王殿下好大的气魄。”杨琏笑了笑,一步一步走了上去,李弘冀身前的侍卫被杨琏一脸凶色震住了,手中握着长刀都不敢动手。

“本将也倒要看看,谁敢动手?你,你?还是你?”杨琏一双眸子就像刀子一样,剜在侍卫的心中。

朱令赟喝道:“杨琏,你休要狐假虎威,说起来,你只是一个二品官,区区的节度使而已,胆敢对殿下无礼?”

“朱令赟,你这条疯狗给本将闭嘴。”杨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转而冲着侍卫们摇头,笑道:“今日本将与燕王在此搏杀,想必你们也知道其中原因。燕王贪恋美色,居然夺人妻妾,这样的主子,你们值得效力吗?如果有一天,他也看中了你们的妻子,要强抢她入府,你们会怎么做?”

“是像本将一样抢回妻子,还是巴不得将妻子献上,以博取一个好的前程?”杨琏问道。

侍卫们没有回答,这个问题谁敢回答?若是抢回,燕王就会立刻杀了他们,如果不抢,那就不承认自己不是男人?承认自己的阿谀奉承之人?侍卫们都沉默了。

“怎么,不敢回答?”杨琏冷笑了一声,扫视了一眼众人,又道:“虽然你们不敢回答,可是本将清楚,你们的心中自然是有计较。身为男人,岂能容人夺走妻子?本将不怪你们,只是为你们可惜,因为你们跟错了人。”

朱令赟忍不住说道:“杨琏,你莫要在这里蛊惑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