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景寰打算陪妹妹过了元旦才回江沪。

凤七因为要上课,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才开始放假。因此,这期间,严景寰除了和几位京都大客户洽谈生意上的合约外,主要就是筛选南溪庄预建宅子的施工方。

最终,建筑队选的是给风家造房子的那支,有风家介绍出力,谈定合约也很快速。装修队仍旧是替市区新公寓装修的那支,严景寰觉得验收下来挺满意,就不换来换去了。

说到距国安大楼仅一个街口之隔的新公寓,如今已经装修完毕,用的都是高档环保的装修材料,因此,即使不通风,也能马上入住。

不过眼下看来,凤七一般都住校,偶尔回市中心,也都是去C基地宿夜的。

因此,严景寰没打算现在就搬去新宅子,索性让它多晾一阵子、彻底地通通风。等年底前再决定在哪里过年。

以目前和严家那些亲戚的关系,严景寰觉得今年春节多半会来京都陪妹妹。

至少京都还有李家、风家,比回江沪仅兄妹俩独过热闹。

至于严家老宅,里头的亲戚,见了面不是满嘴讥诮,就是冷嘲热讽。他除了祭拜爷爷和父母、不得不回严宅,其他时候,压根就不想去。

可即使这么避开了,大伯、二伯他们也仍是三不五时去公司闹腾,特别是二伯,逼他恢复他们在严氏企业的股份。虽然不会影响他的决策,可搅得他头疼也麻烦。

至于那个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大哥严景德,被二伯他们知晓后,已经不在公司出没了。可私底下,爱车车胎被人恶意破坏、公寓门外总会出现一些不合时宜的恐吓物品,严景寰肯定,十有八九是严景德搞的鬼。

这些事,他没打算告诉媏媏。一则怕她担心。二则,以他对她这半年来的性格了解,许是会直接找上门去解决。虽然以她的身手,他并不担心。可这么一来,无疑会把她推向风口浪尖。这不是他乐于见到的。

于是,严景寰瞒着这事儿没提及丁点,只暗中雇佣了私家侦探调查取证。一旦证据充分,严景德就等着蹲牢房吧。

......

新年的元月一号在周日,因此,冠蓝中学对元旦假期的安排是从周六至周一共三天。

于是,周五这天一放学,冠蓝的学子们都像过大年般欢喜雀跃,浑然忘了元旦回来,等待他们的是接二连三各科考试。

凤七提着书包,和江澈道别后,慢悠悠地往校门口方向晃。

严景寰因为下午送一位重要客户去机场,回来遇上大堵车,来电话说要可能要晚半小时。让她慢慢来,不用急。

于是,凤七没像其他学生一样,一下课,就成群结队地往校门口赶。而是难得悠哉地穿过大半座校园,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冬日景致。

路过生态社建造的模拟植物园时,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,继而是一男一女压低了嗓音的对话。仔细听辨,那对男女生的嗓音,虽然不觉得很熟,可必定在哪里听过。

低头扫了眼腕表,见和严景寰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,与其等在校门口吹冷风,不如进去探探八卦。思定后,凤七收敛气息,朝声源处无声无息地走了过去。

......

校内植物园里,一棵从别处移来的高龄古松下,谭亚丽整个人贴在成瑜身上,任他双掌在自己双胸间肆意游走。

“你......究竟有几个女朋友呀?”她咬了咬唇瓣,忍住因身体悸动而欲要呼出口的呻吟。

成瑜听她这么问,手上的动作停了停,变声器的嗓音低嘎地在她耳畔响起:“怎么?吃醋呀?我早就告诉过你,是你自己不肯相信,现在又来谴责我?”

“不是啦......”谭亚丽听他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嘲意,神色一慌,连忙按住他欲要收回的手,违心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是......对了,你不是还想把我们班那个酷妹吗?这几天没听你提起,该不是......已经成了吧?”她眼底闪过一丝妒意。

“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问。”成瑜不悦地瞪了她一眼,刚刚被她挑起的情欲,也因这个话题而偃旗息鼓。索性挣开她八爪鱼般的搂抱,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伸了个懒腰。

“成瑜......”谭亚丽嗫嚅低唤,凑到他身边:“对不起嘛!我承认是在吃醋......圣诞节那天,我看到你和十一中的女生约会......前两天晚自习,你没在教室,听你同桌说,是去约会了......”

成瑜瞟了她一眼,眼神打断她哀怨的控诉:“你管太多了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谭亚丽抿了抿唇瓣,鼓起勇气道:“你答应我的......”

“送你一部手机嘛!我记得!”成瑜不屑地扬了扬嘴角,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卡,朝她身上一抛:“喏,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里头还有三千多块,足够你买部好手机了,算是谢谢你帮我送信。哦,对了,密码是我生日,不用我再报一遍吧?至于今后,我看就分手吧,你不要再来找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