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认识对方,不过出于礼貌,凤七朝对方微微一笑,点头致意。

“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
对方递给她一张烫金的名片。

上头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他的英文名,名下一串手机号码。

除了这些,以及名片角落一个似曾相识的蓝色标记外,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信息了。包括通用名片上理该都能见到的邮箱、固定电话、地址、单位名称等等,在这张名片上也找不到。

“我没有名片可以和您交换。”凤七歉意地朝笑笑。

“没关系。”对方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,没再多说,便被远处一拨人给拉走了。

“他是谁啊?”华老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凤七身旁,盯着那名白皙面庞的年轻人离开的方向,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:“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健康......”

“我也不认识。”凤七摇摇头,偏着头想了想,幽幽地问:“华老,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吸血鬼?”

“......”

......

宴会行到一半,凤七和华老就找了个由头,先回酒店了。

徐汇廷这一点倒是服务得挺周到的。得知他们次日上午的飞机,一个回美利坚,一个回华国。于是,特地来电话嘱咐:让凤七二人吃好早饭,约莫八点光景等在酒店大堂,他会派人来送他们去机场的。

凤七见华老行李不少,都是他孙女给他置办的特产,自己也多了个特大旅行袋,就接受了徐汇廷的好意。

没想到替徐汇廷前来送机的,就在宴会上赠她名片的年轻男子。

当然,开车的是司机,他坐在副驾座上,眯眼笑看着凤七把行李物品搬上后备箱,也没有下车来帮忙的意思。

华老见状,忍不住抱怨了一句:“不像是来送机的啊,倒像是我们在送机。”

凤七听了觉得好笑,不过心里也觉得诧异。总觉得这人不简单,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让赵灵霄好好查查。

前往机场的路上,谁都没做声。

以华老的话说,那人倒是真尽到了“送机”的责任:把凤七和他送到机场后,人都没下来,只摇下车窗,用一口非常标准的美式腔,朝凤七含笑说了一句:“后会有期!”就让司机掉头走了。

“有期才见鬼了!”素来寡言的华老,自从和凤七碰在一起后,三不五时爆出的话,每次都让人忍俊不禁。

“他的腿似乎不方便。”凤七收回视线,因为只是目测,也不是很肯定。

“既是送机,派个腿脚不便利的人来?”华老白眉一挑,开始数落起徐汇廷的做法太不合宜。

正巧,徐汇廷打进电话,来做最后的道别。

说到送机的事,他一个劲地朝凤七二人致歉:“真是不好意思啊,本来是想亲自送你们去机场的,一大早医馆那边说是有急事,非要我过去处理,我就让老吴过去,先送你们去机场,等医馆的事一了,我再赶过去和你们碰头,哪知已经这么迟了......老吴回来和我说,你们自己出发了,唉......”

“徐老的意思是,您派了司机来送我们,却没赶上?”

“是啊,我已经骂过他了,说是路上买了份早点耽搁了几分钟,没赶上......真是对不住啊,瞧我把这事儿办的,都老脸羞愧了......”

凤七没再继续听手机那头徐汇廷拉拉杂杂的抱歉,深度怀疑起送他们来机场的年轻人的身份。

“徐老,我问您个事儿,昨晚上出席宴会的宾客中,有个肤色白皙、拄着手杖的年轻男人,您认识吗?”

“肤色白皙、拄着手杖?”徐汇廷使劲回想了一番,没想起这个人,摇头道:“我没印象,昨天把您二位介绍给几位叔伯后,也就和当地的警署署长碰了个面,其他的,都是在您二人离开后才到的......”

这就奇了。凤七和华老对视一眼,彼此眼底都盛着满满的困惑。

“啊,会不会是我儿子的朋友带来的朋友?他昨天说起过,有个朋友带了个非常重要的朋友要来介绍给他认识,结果忙到后来,对方称有事先走了,没碰上头......”

徐汇廷一个劲地回想着参加昨晚宴会的宾客,除了这些外,委实想不起还有其他什么人是得了受邀卡进场却又是非常陌生的。

听他这么说,凤七马上结了话题:“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只不过昨天看到了,就顺便问问。既然徐老有事在忙,我们也差不多要登机了,那就先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