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刀决 !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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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邢街”,李鼠看到牌匾背面的血字时心都凉了半截,从脚面到膝盖处一片湿漉漉的感觉,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已经没过膝盖的血水,而血水中到处都漂浮着残肢断臂,甚至还有脏腑等令人作呕的器官。

“啊....师父.....”,看清楚境况的乔八斗吓的一屁股坐在血水里,他忙站起身跑到李鼠身后,这是一条狭窄的街道,街道两边是低矮的铁屋,靠他们最近的铁窗处点着红色的蜡烛。

一只女鬼尖啸一声冲了进来,那尖啸声使得乔八斗头发都竖了起来;岳江河手掐法诀,身前的小鼎迎风见涨“彭”一声将女鬼撞飞了出去,但她却毫发无损再次尖啸着扑了上来。

“快走,她们很快就追上来了”,李鼠顾不得许多,带头向邢街深处跑去。

岳江河道:“前辈,我们回头吧,里面太过凶险”,

李鼠头也不回:“听我的,外面十死无生,里面九死一生”,

岳江河等人叹了口气紧跟上去,目光瞟到铁窗内部的时候心都跳出了嗓子眼;那铁窗中空间狭小,只能摆放一个小铁床和一个柜子,而里面的柜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,刀,斧,剪刀,锯子,钳子......各式各样,不一而足;而小铁床上则是支离破碎的身体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的被开肠破肚,有的被打开头颅,有的被水银泡的肿胀......,那一幕幕景象简直就好像是修罗场,他不知道邢街曾被称为“人间最接近地狱的地方”,

“呕”,乔八斗只是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弯腰大吐特吐。大夫比他好一点,但也是脸色发白。

李鼠边跑边把鸡血和香灰混在一起,然后递给岳江河道:“洒在小鼎上”。

岳江河正要接住他扔来的铜壶,左方的墙壁上顿时传来急速而奇特的脚步声。他手刚伸出就有一个鲜红色的物体卷住了李鼠扔来的铜壶。

“不好”,

“踏踏踏”,一个婴儿般的黑影闪电般掠过四人之间,然后一个人“噗通”一声倒进血水里。

“大夫,大夫”,岳江河第一个反应过来,忙弯下腰将大夫扶住,入手处一片殷红湿润。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被“开膛破肚”了,小腹处已经被那黑影完全剖开。

“呼”,“呼”,“呼”,

那黑影一掠过后停留在对面的屋檐上,与女鬼一样四肢伏地,长长的舌头长满了倒刺拖在地上,全身惨白,强大的怨气自身上散发出来,李鼠知道这是怨婴。不敢托大把身上仅有的黄纸全部点燃了,怨婴一时间也不敢接近。

“嗖嗖嗖”,

“踏踏踏”。身后更多的女鬼和怨婴踩着墙壁,踩着屋檐上的瓦片,踩着地上的血水冲了过来。